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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等著、我等著你回來…

:funk:


冷空氣不斷從風口傳來,整個房間只聽的見葉片打轉的聲音。


搭搭搭搭…


有點冷,口好渴,吵死了。摸黑往旁邊一伸,床上空蕩蕩的。


眼睛在黑暗中睜大,除了隱隱約約從窗簾透進的月光外,沒有,什麼都看不到。


阿靜起身走到冰箱,從裡頭拿出一杯事先欲藏好的冰水。喝完隨意擺在桌上,又躺回了被窩。


眼睛閉上。


然後睜開。


凌晨三點的螢光藍數字正在黑夜中閃爍著。


又口渴了。


阿靜在床上胡亂踢一通,把被子通通擠到牆角。


走進廚房,地上散佈著鋸子、榔頭、還有幾把沾血乾涸的刀子。


踏在地板上,光著腳沾了不少黃色黏稠,填滿了地板溝槽,黏黏的腥臭味。


屍塊被亂七八糟的插在洗碗槽裡,膨脹的肌膚上到處佈滿紫紅色屍斑。


肉屑沾滿了四處,阿靜體會到原來人比豬隻還要難宰割。


那男人喜歡畜牲,她就拿熱水把家裡那條狗活活燙死。


那男人喜歡養魚,她就把魚缸裡的魚一條條抓出來丟進微波爐裡熱。


那男人養的情婦,四肢身體被支解過後正塞在洗碗槽裡。


雖然如此,男人依然沒回家。


死亡多天的斷肢在洗碗槽裡像是在移動,成千上萬的蛆正在上面蠕動著。


有的甚至跑出了腐肉,白色一隻隻爬進水龍頭裡,爬到盤子上,爬進碗裡。


肉蠅張著翅膀在上面來回飛旋,偶爾還有一兩隻蟑螂和蜘蛛從上面爬過。


阿靜嫌惡的皺起眉頭,拿起DDT往上面猛噴。化學合成的特殊氣味和臭水混合在一起,阿靜一陣猛咳。


她又渴了。


打開冰箱,白色眼角正惡狠狠的盯著阿靜,凝結在架子上的血液緩慢的滴著。


妳嚇不倒我的,阿靜說。


撿起地上一根棒子就往冰箱裡的頭亂戳,直到把眼睛攪亂,溫熱的血液又流了少許出來。


拿起冰箱另一杯水,一鼓作氣飲下,嗝。


她想到了,拿了一張椅子坐在餐桌旁。


就坐在這裡,我就坐在這裡等著,你總有一天要回來…








阿靜笑了,轉過頭來,她身後的女人也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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